鲤与酒

算是淡圈了
三次元忙,也写不出什么了,索性告别,感谢陪伴。
青竹随缘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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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杯酒待青竹(七)

蓝景仪×蓝思追

ooc我


——


“这风雨楼啊,最后还是被烧了个干干净净,武林白道算是受了邪道一次算计……魏某当年有幸一见成江楼主的风刀雨剑,实在漂亮。如今风停雨歇,江湖难再见啊……”说书先生一声叹息,惊堂木下,惊醒了还沉浸在江湖之中的听书人。

蓝景仪听那位年轻的说书先生讲完,在桌上留了茶水钱,提着药包起身离去。

小酒馆藏在郊外竹林中,和外界隔出另一方天地。还未走近便听得箫声清越,一曲悠扬。蓝景仪听了一会儿,本来有几分沉重的心情好了许多,长舒出一口气。

风雨楼的事牵扯太多,江海倾杯这几天也闭门谢客,因为来问青竹佩下落的人实在太多了。蓝景仪一开始还是“不懂没有不知道”,后来烦了,直接关门休息。

其实也是怕那些人发现蓝思追藏在这。不过蓝思追身上别说玉佩,值钱的就剩衣服了。

“就当是为了他项上人头那笔酬劳。”蓝景仪自言自语:“早知如此不如早杀了他了事,我也轻松他也不必受这灭门之痛。”

不过他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多痛,只是有些淡淡的悲伤。他的眼睛还是灰蒙蒙的,失了神采,看不看得见还真难说。蓝景仪没怎么把欧阳子真的话放心上,直接把蓝思追当瞎子处理。再说了,现在杀他易如反掌,看他想不想而已。

蓝景仪推开竹扉,高声喊道:“我回来了!”

箫声停歇,蓝思追放下竹箫,朝蓝景仪的方向笑了一下:“景仪回来了,今日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
“路过茶楼,听了会书。”蓝景仪大大咧咧坐下,喝了口水:“那说书先生当真满口胡言乱语,听不得听不得!”

蓝思追重新给他倒了一杯:“当听个有趣就是,真真假假身在其中的人也不一定清楚,不如在他人口中求个圆满……对了,今天有人在外面找你买酒,我打发走了。”

蓝景仪抬头看他,蓝思追面色如常,双手拢袖,开口的声音却是蓝景仪的:“都说今天不卖了你烦不烦?!不懂!不知道!别问了!”

蓝景仪惊异鼓掌:“厉害啊!你哪儿学的?你属鹦鹉的吧!”

“咱俩差不多年纪,我若属鹦鹉你大概也能属个碎嘴鹦鹉什么的。”

“……?你在嫌弃我吧?是吧?”

蓝思追笑着喝了一口水。

人他是打发回去了,不过他用蓝景仪的声音也套了一些话,知道了一些风雨楼的情况。风雨楼的覆灭引来了一些白道人士的唏嘘,不过唏嘘完了就完了,除了几个平时交好的,没什么白道门派提出要和邪道算账。

“风雨楼一直自诩白道中坚,压着他们太久了,有些人早看风雨楼不舒服了,碍于风刀雨剑和他们的威名而已,风雨楼一倒,自然有人会取代他们。”门外那人“啧啧”了两声,感叹道:“你说这白道吧,怎么有时候连我们邪门歪道都不如。”

……

一缕药香钻入鼻尖,把发呆的蓝思追拉了回来。他还没怎么动,蓝景仪就在喊:“别动!手别乱碰!药在你旁边煎着!”

接着一把扇子被塞进手里,微凉手又被温热的手掌握住,蓝思追有些发愣。蓝景仪温热的胸膛贴过来,蓝思追感觉耳朵被灼热气息拂过,有些微痒。

“你手放这儿啊,扇风,火在这儿别碰着……诶对喽!”

蓝思追定了定心神,摇了摇扇子:“火大了么?”

“刚好,你就这样啊,手酸了就歇歇。”蓝景仪还环抱着他,确定他不会烧着手后,才放下心,猛然发现他们的姿势有点不太对劲,连忙放开他,咳嗽了一声当无事发生。余光瞥见发丝间微红的耳朵,他奇道:“你耳朵怎么红了?太热?”

蓝思追朝他勾勾手指,等蓝景仪凑近,他便附在他耳旁,轻轻吹了一口气。

“就是这么红的……”

刻意放轻的呼吸连带着放缓的声音缠绕耳边,蓝景仪登时就站了起来,耳朵红了一大片,瞪大了眼看他。

“你!你你你你你!”

蓝思追抱着膝盖,心情颇好:“我,我我我我我。”

之前被他那么调笑戏弄,现在总算扳回一城,解气。

蓝景仪涨红了脸,被另一个男的弄得脸红心跳他也没处说去。他有些郁闷,郁闷中又生了个念头。

我现在去亲他的耳朵一下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。






药煎好后蓝景仪倒了一碗放在蓝思追面前,望着漆黑的药汤一会儿,他拿出一个瓶子,想往药里倒点什么,但是手在半空中停了好一会儿,他还是没往下倒。

罢了。他收起瓶子,心道:今天天气不错,心情也好,不干这煞风景的事。

蓝思追喝药的时候,蓝景仪手支着头看着,觉得上看下看左看右看,他这人长得实在好看,人也好,应该很讨姑娘家喜欢。

蓝景仪着魔般地伸出手,想碰碰他的清俊眉眼,又在将要触及时缩了回来,低头怔怔看着自己的指尖。

他只剩下我了。

蓝景仪突然想。他心脏一阵狂跳。

他家族已灭,双目皆盲,无处可去。

他只剩下我了。





蓝思追可以听到蓝景仪刚刚拿瓶子的声响,也能感受到他伸过来的手,他尽力维持自己一无所知的表情,背后生了一层冷汗。

蓝景仪终于要动手了吗?他该怎么办?他能躲开吗?不行,他不能折在这里……

药的苦味散在口中,蓝思追垂下去的手握紧,指节攥得发白。那手越靠越近,他绷得越来越紧。

结果,那只手又缩了回去,然后玩似的又伸过来,轻轻的,弹了一下他的脑门。

“药这么苦?眉头皱成这样?”蓝景仪似乎是被他逗乐了:“快喝,我给你买了蜜饯!”






伺候完这个瞎子喝药,蓝景仪把碗一收洗去了。边洗边和蓝思追唠嗑,蓝思追是真觉得这个蓝景仪安静不下来。

也让他不必时时刻刻沉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之中。

“你今晚想吃什么?再开坛酒?哦你还在喝药不能喝酒真是可……”

“我要走了。”

蓝景仪:“啊?”

蓝思追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要走了。离开江海倾杯。”

蓝景仪拿着碗,手还在滴着水,他站起身看着他。

“我的随身玉佩不见了,我要找回来。”顿了顿,蓝思追又补上:“和青竹佩无关,是我娘的遗物。”








“行啊。”过了一会儿,蓝景仪才开口,他掉手上水珠,漫不经心:“那走吧。”



——

久等了……话说真的有人在等吗(卑微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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